陈正雷大师“太极文化推广北美讲学”第二站
-美国奥本尼记行
2012年5月9日 文:宋人杰
一, 加美换辇, 春色山行
4月25日晨十时,陈正雷大师和师母路丽丽夫人,由加拿大蒙特利尔的陈氏太极弟子徐利教练护驾驱车过境.届时,美方的同乡宋人杰早已在约定地点恭迎接驾.
之后,陈大师和师母继续沿着87号高路,穿越于 Adirondack 山区南行.
四月末, 正值北国之春.车外, 细雨时驻, 山野坡地, 林木初醒,一片嫩绿中夹杂春花点点. 车内, 大师和师母心情极好, 欣赏着佳景, 谈笑风生. 不觉之中就到了必经的乔治湖(Lake George).
乔治湖是冠军湖(LakeChampion)_乔治湖_哈德逊河三为一体,纵贯美国东部南北水路的中段,它在历史上是兵家必夺的要塞.南岸还有几座保存完好的炮垒城堡,似乎提醒人们关注那些美国独立战争的往日.今日硝烟弥漫的战场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著名的风景旅游胜地. 每年五月到十月间,此湖可谓是游人如织. 其中,十月的秋色最为靓丽。当秋高气爽之际,泛舟湖中,尽赏众山的红叶,岸边的名墅,就会觉得被称为"金秋童话世界游",不无道理。
乔治湖又被尊称为"湖之皇后", 可见其美丽高贵.
在乔治湖南岸的旅游村略作小歇. 大师和师母被美湖吸引,信步沿湖边的石径赏景. 仰观蓝天白云, 阳春和熙. 远眺群山环抱, 岛屿散布, 近观岸边柳暗花明,曲径绕湖. 俯察湖面野鸭游弋.湖水清澈见底......
湖中已有几多游艇静泊, 其中就有三艘著名的大游轮: "Minne-Ha-Ha" 为木车轮划水轮. "Mohican" 为蒸汽轮, "The Lac du Saint Sacrement" 为湖中最大游轮.
只可惜游艇要到五月中旬才开航,不然乘船春游一番,且不惬意?但此刻却只能望湖兴叹.遗憾之中,师母用i-phone拍了几张照作留念. 她与大师商议把乔治湖列入近期度假的名单之列.
二, 下榻宋园, 落驾泉城
此次陈大师和师母应焦作老乡宋人杰和妻子王琼邀请，就住在他们在Saratoga Spring的家。 2010年秋季，陈大师和师母曾来此作过客，也算旧地重访。 车一到家，他们先不进门，就直接从旁道绕去了后院。他们知道，曲径通幽处。 宋家后院有一池塘，池旁边坡上有座苏式木亭，为园主自建于2005年。陈大师也曾投门鲁班，作过木匠，对木亭很感兴趣，对着柱椽梁檐，榫卯架构看了个仔细。和园主一样,大师对美国的木材之丰厚颇有同感，也常会对躺在路边林里粗大的树木任其腐烂而惋惜。
他和师母观鱼赏花，又在亭间习拳练功了一阵，才肯进屋歇息。
晚间，王琼和人杰略备薄酒，为陈大师和夫人路丽丽接风。
晚餐后，不敢耽搁大师和师母的休息，只稍许寒喧后，便就寝归卧。一夜无话.
三， 历史小镇，马富泉奇
第二天, 风和日丽，春光明媚。 陈大师起得很早，已在园中活身。他见了人杰就说: “先到周围走走”。散步完邻里刚到宋家前院，就看到师母在草坪上走老架一路. 她那气形相随的招式又比在去年春洛杉矶见到时的高出了几筹。难怪说，近朱者赤。
碎玉米红薯粥，馒头咸菜。豫北口味的早点之后，人杰便带陈大师夫妇到小城Saratoga Spring逛一逛。
进城的路上, 路师母见缝插针地学英文，一下就记住spring的主要意思: 春天，泉水，蹦跳, 弹簧。
首先，路过是城东驰名的赛马场，那赛场已有150年的历史，为全美第二大赛事所在地。每年夏天的7月是赛季，场里各路好马好骑手马不停蹄，场外来自全国和世界各地的粉丝云集，闹得小城沸沸扬扬。赛马已成了小城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接着，人杰带陈大师夫妇到了位处城北的百老汇街的庄园区。只见各式风格的建筑应有尽有: 从古典的希腊罗马到后现代的极小主义，庄庄建造得不仅精美,而且各有千秋,无一雷同.充分体现了美国的自由包容精神，也足见小城富裕历史的一斑。
近午，大家来到了城南的州立公园，车在“松之大道”(Avenue of the pine)中低速缓行，陈大师夫妇对两旁的参天巨松赞叹不已，深感人类要与大自然和谐相依。车进了溪水环绕的野餐营区,大家就下车步行。先用事先预备的杯子接了甘甜的饮用泉. 泉水是免费,随便接的。因此城中人都会来接水饮用。宋家王琼也常带孩子来接，据她说用此泉水泡出茶可与虎跑泉泡出的媲美。
市场上卖的蓝玻璃瓶装的SaratogaSpring泉水就是此泉水，不过加了二氧化炭气，变成矿泉汽水了。
品泉后沿溪而上。
不久就见到了喷泉，泉下的千万年沉积已堆成小山丘。和另几处流泉一样，这种泉是有治疗和养颜功效的硫磺泉。当时土著印第安人就知道可以用来洗肤泡身，医治皮肤病，后来被新移民引入室内，成为美国著名的矿泉浴所在地之一。至今，以总统名冠名的"林肯浴所"，"罗斯弗浴所"还在营业。
路师母手接泉水，洗手搽面后，自觉得是手脸光滑温润了许多。陈大师和人杰也觉得，她是显得更年轻了。口说无凭，可以那张春光满面的照片为证。
当陈大师看到我时来练拳的闲置浴室建筑群，就说要变成太极拳馆该多好啊。是啊，说不定在矿泉馆加设太极拳馆后会中西和壁，文化互利，前景一定会不错的。
在进小城的路口处有个青铜牌，上刻“Health, Wealth and Horse"。 可译成 “健康，富有，赛马”。一天下来，不知陈大师和师母有没有品出Saratoga Spring小城的这三味来。
四，抒情聚会, 琴箫唱晚
周六晚，宋家要为陈大师和路师母举行聚会同欢。
除了大师和师母，人杰夫妇也请另五位从纽约市和新泽西州来参加太极训练班的太极朋友住在他们家。大家课后还能跟师傅师母一起，该多热闹。
本来那天人杰要早点回来作准备的，可是王琼说，“这几天，看你高兴得像是在过年。就安心跟师傅学吧，上完课再回来，家里我自有安排。”有夫人善解人意，学拳岂敢偷懒不努力？
人杰还特意请了举办单位 Asian Art Association 的教练 John 和 Troy夫妻俩口参加聚会. 他俩是陈大师的入门弟子,忠心耿耿跟随了陈大师学太极已有十几年.以前每次一直是他俩接待大师夫妇的. 这次人杰和王琼把陈大师和路师母接到自己家, 还有点夺人之爱的内疚. 请他们来也算是表示他们能给宋家一次作东机会的谢意.
其实人杰每周都到AsianArt练拳上课,与John和Troy很熟悉,都是陈氏太极大家庭的自家人.尽管Troy近几天老伤复发,行走不便,可还是高兴地和John一起准时到了宋家.
在包括路师母在内的诸位女士的帮厨下, 人杰尽显其能, 烹制了一桌菜肴: 宫爆鸡丁, 葱姜炬虾, 芹菜肉丝, 宋氏排骨, 酸辣包菜, 麻婆豆腐, 蒜蓉菜苗, 五色拼盘, 香蘑鸡汤......
对了,豫北家乡风味的炸酱面,加醋蒜浇汁,是人杰特意为师傅师母献的手艺,也成了此宴的特色主食.
席间, 大家频频举杯, 感恩陈大师和路师母的循循教导, 致谢东家的热情好客, 祝福陈氏太极各路同仁. 把盏几巡后, 大家都觉得是酒逢知己, 个个心情放松, 情绪高昂.
此间只听得陈大师一声令下: "大家都来唱几首歌吧!"
掌声过后, 大家先合唱了一首"好一朵茉莉花"做为开场,也是为先润润嗓子练练声,找找感觉. 一遍过后还不过瘾,又让人杰和张健生(SAM)拿箫来伴唱.那委婉熟悉的歌声加幽雅的箫声勾起大家的乡情,也因此曲早已传遍欧美,John和Troy夫妻也慢慢加入了和声,真正拉开了下面抒情开怀演唱会的序曲.
"陈老师来一个!"
被众人首推独唱的陈大师, 早就胸有成竹,自然当人不让. 只见他清清嗓子:"咱来一段豫剧《朝阳沟》"说完, 深情地望着师母,脱口就起了板: "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 相处之中无话不谈......" 那是现代豫剧《朝阳沟》中男主人公拴宝向情人银环倾诉衷肠的著名唱段. 人们往往会忽略该剧因历史而染的内容, 而对其中的爱情主体更为津津乐道. 陈老师是借花献佛,是为师母而吟.他有板有眼,铿锵有力的抒情小生唱段,打动着大家,自然也打动了师母,她也是合掌击拍.含情脉脉地迎合着.
"好!" 四座惊起后又把目标转向师母:"师母来一个!" 师母可是沙场老将,不亚穆桂英.
"好,我来唱首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啊,这首歌极为优美动人,可技巧上不但要五音俱全,而且要拿捏好升降半音. 可见师母真是艺高胆大,不在人后啊.
"词有些记不准, 谁帮着唱提提词吧!"
在他人轻声相伴之下,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也不再裟裟响, 夜色多么美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
师母醇厚的女中音, 把大家带到遥远美妙的莫斯科郊外,与心上人相会的浪漫之夜.
掌声过后就是八仙过海, 各方神圣尽显其能:
王琼和孙畅荣为主的女士拉开黄梅戏《天仙配》,七仙女与董永再现.
SAM 和 JEFF 用粤语唱台湾民谣, 带来宝岛风光.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么是家乡啊”, 倾诉出思乡之情.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奥包相会》, 《康定情歌》, 《我的祖国》,《红梅花儿开》, 《卡秋莎》,《三套车》,《橄榄树》, 《牧羊曲》, 《凝望眉》..... 真记不清唱了多少首.
在华人的感染下,平日见照相都害羞的TROY,竟放开她次中音的歌喉,用英文唱老歌《当我们正年轻》: “When we were young......”,《绿袖子》greensleeves...... 竟惊得丈夫John说:" I didn’t know that you have such a nice voice!" , (我竟然不知道你的歌喉是这么好! ).
宴毕换茶, 在SAM 在钢琴上弹起《水边的阿狄丽娜》的乐曲声中, 大家移到客厅.
品着茶,尝着甜点的众家,还是余兴未尽,像练过老架一路,手还痒痒,想操刀剑家伙来一样.几位高手拿起宋家的中国乐器, SAM和人杰都爱古琴与箫, 中医邱玉霞女士会横笛.
SAM 和 人杰轮换操弄箫琴,并合奏. 《阳关三叠》, 《关山月》, 《良宵引》, 《秋风辞》......
玉霞笛横《江南行》, SAM操琴《流水》片段, 当人杰弄箫一曲时只见陈大师拍着腿击拍迎合, 曲毕说: "好一个《平沙落雁》!"
原来陈大师通音律啊!
让位给他后, 只见他稳坐琴桌前, 气沉丹田, 沉肩坠肘, 轻拨深弹,也让那张古琴声韵并茂, 余音绕梁.接着他让人杰 左关公, SAM 右张飞,用洞箫为他护驾一曲《梅花三弄》...
要不是明天还有单剑课,大家肯定会热闹个通宵达旦!
"这是最热闹最痛快的一次!"陈老师的评语足以论定这个难忘的聚会.
五, 授剑州府, 继往开来
陈大师和师母来纽约州府的奥本尼市传授太极已有十几年次了.
主办单位 Asian Art 是由四位热爱太极和中国文化的"老外"组成. 他们精诚团结, 认真传艺. 陈大师和师母一直对他们评价很高,也特别关怀.这次从加拿大特意绕个大弯南下来此, 就足以证明.
周五晚, 陈大师赶到 Asian Art 拳馆给一位来自纽约市安徽籍的先生上老架二路私人课.
周六和周日是大课, 复习老架一路和教授全套陈氏太极单剑.
开课前, 陈大师为 Asian Art 赠一幅自书墨宝, 以勉励.
"精气神"三个遒劲的巨大行书字, 非用精气神所莫为!
边题为: 天有三宝 日月星, 地有三宝 水火风, 人有三宝 精气神. 精心钻研万事成.
落款: 壬辰年陈正雷书.
Asian Art 回赠老师和翻译官SAM 印有自家拳馆标致的红色练功服, 赠师母的是一条红围巾.
具体的太极课内容, 内行里的大家都已经熟悉, 暂切按下不多谈.
周日,课程圆满结束.
学员都感激陈大师近距离,甚至手把手的的教授. 告别时都依依难舍......
陈大师和师母对此行也非常满意, 教得有效, 玩得开心.决定下次再来将是明年的金秋.
5月2号的周三,陈正雷大师和路丽丽师母,由AsianArt的大将John护驾,要驱车横跨纽约州西行再北上, 再次过境回到加拿大的多伦多, 继续”太极文化推广北美讲学"之旅.
车动了, 目送师傅师母远去的老乡宋人杰, 此时心里一阵酸楚, 有首琴歌不由地在耳边响起:
“渭城朝雨邑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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